钥匙插进锁孔时发出熟悉的咔嗒声。我站在玄关,望着客厅里蒙着灰布的家具,突然想起去年冬天,小夏穿着我的白衬衫在阳光里跳舞的样子。她的锁骨上有粒朱砂痣,随着动作轻轻颤动,像落在雪地里的红豆。
前女友技术太好了忘不掉
那把钥匙是上周整理旧物时发现的。小夏搬走后,我把所有能睹物思人的东西都锁进了纸箱。但当金属齿纹在掌心硌出红印时,鬼使神差地,我又把它塞进了裤兜。
“多加个蛋?”煎饼摊主的铁铲在鏊子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我点头,看他把面糊摊成完美的圆。这是小夏教我的,她说摊煎饼要手腕发力,就像……就像她那晚教我用舌尖画圈的动作。
“小哥,熟了!”摊主的吆喝惊醒了回忆。接过煎饼时,边缘焦脆的部分烫到手心。我突然意识到,这是分手后第一次想起她的具体动作,而不是那张模糊的脸。
新交的女友在浴室洗澡,喷头水流声混着空调的嗡鸣。我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,想起小夏总说空调太冷,做的时候要把温度调到28度。她会先用指尖沿着脊椎滑下去,像弹钢琴的人试音,等我浑身发颤才突然咬住耳垂。
“怎么了?”女友裹着浴巾出来,发梢滴着水。我摇摇头,把她按倒在冰凉的床单上。她的指甲在我背上抓出红痕,却始终没发出那种让我牙根发酸的轻喘。小夏做的时候会突然咬住我的乳头,力度拿捏得刚好,像在品尝最鲜嫩的鱼腩。
“李哥最近状态不对啊。”实习生小王凑过来,“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?”我盯着咖啡机里旋转的褐色液体,想起小夏调咖啡时总加三滴香草糖浆。她做前会含一口热咖啡,用舌尖把甜味渡给我,直到我分不清是咖啡因还是情欲在灼烧血管。
“私事。”我把马克杯重重放在桌上。玻璃震出细密的裂纹,像小夏高潮时眼角绽开的细纹。
杠铃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响。我盯着镜子里泛红的脸,想起小夏骑在我身上时,总喜欢把额头抵在我鼻尖。她的睫毛几乎要扫到我,却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,像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。
“李哥今天练得真狠。”教练递来毛巾时,我才发现掌心已经磨出血泡。血珠渗进指缝,像那晚她指甲掐进我臀部时留下的印记。
我突然想起小夏高潮时颤抖的手指。她会用无名指和中指勾住我的手腕,力度随着呼吸节奏变化,像在弹奏一首无声的协奏曲。
她do后会逼我喝奶茶,说这样能缓解肌肉酸痛。其实我知道,她只是想看我被甜到眯眼的样子。
手机突然震动,是新女友发来的消息:“今晚要不要来我家?”我删掉打好的“好”字,鬼使神差地输入:“小夏,钥匙还你。”
雨水顺着屋檐滴落,在地面砸出密集的圆斑。小夏打开门时,我闻到熟悉的檀香味。她穿着我送的蓝格子睡裙,领口还留着去年咬破的线头。
“进来吧。”她侧身让路时,睡裙擦过我的手背。这个触感让我浑身绷紧,像弓弦被拉到极致。玄关镜子里,我们的倒影重叠在一起,像从未分开过。
窗帘没拉严,月光在她皮肤上流淌。小夏伸手解我衬衫纽扣时,我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的美甲换了款式。以前她总涂酒红色,说这样高潮时抓我后背会更像吸血鬼的齿痕。
“别想太多。”她突然咬住我锁骨,力度比记忆中重了些。我闷哼一声,却发现自己在笑——原来她还记得我最敏感的位置。
“为什么回来?”她的指尖在我胸毛间画圈。我望着天花板上熟悉的水渍,想起分手时她说的最后一句话:“我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“钥匙还你。”我把金属片放在床头柜,它在晨光里泛着冷光。小夏突然笑出声,笑声震得我肋骨发颤:“其实我早换锁了。”
安检口的人潮推着我向前。回头时,小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闸机后。我摸了摸口袋,钥匙还在,齿纹硌着掌心。远处传来地铁进站的轰鸣,像那晚她在我耳边的喘息。
手机震动,新女友发来消息:“周末去看樱花吧。”我删掉对话框,把钥匙扔进垃圾桶。金属碰撞的脆响中,我终于明白,有些瘾戒不掉,但总该学会带着伤口生活。